如果给你机会,你会选择住进施工将完而未完的房子,参观歪曲得酷似怪物的博物馆吗?凭借着不走寻常路的理念,以及极度不规则的设计,美国建筑师盖里火了。虽然对于盖里的风格,不少人仍然表示难以接受,但是其中反映出的艺术精神着实值得每一个人细细体味。一起来听吴焕加老师为我们讲述建筑红人盖里的故事。


好,近年有一个美国建筑师叫盖里,这个盖里呢?声誉好极了,你要找到他做设计很难,大家都请他,红得不得了,为什么红的不得了呢?他打破常规,他的建筑也是非线性的,而且是混沌的。

他自己盖过一个房子,住的房子起先还好,后来就越住越怪,比如他自己有一栋房子,买的一栋老房子,他把屋顶也拆了,把墙也拔了,然后重新弄,这个窗子,厨房里的窗子原来往上突起,他现在往下塞进来,反正奇奇怪怪,有的地方抹灰,卧室的抹灰去掉了,他就不再抹灰了,他就露出那个砖墙。

总而言之都很怪,然后邻居都抗议说,你那个垃圾一样的东西,把我们街区都弄差劲了,不要。他就是喜欢干什么,他自己讲他70年代的追求,他说我对施工将完而未完的建筑产生了兴趣,房子半半拉拉,他是有兴趣,他觉得好,暂时的,零乱的样子,那个情景喜欢,不喜欢什么都是最终解决了的反而不喜欢。就是半半拉拉的东西,他说我寻找的范围很广,从儿童想入非非,不和谐的形式到看来不合逻辑的体系,我对秩序和功能产生怀疑。

然后毕尔巴鄂,西班牙的港口城市毕尔巴鄂,他在那儿设计了一个,1997年设计了一个新建筑。就是的古根汉姆博物馆(Solomon Guggenheim Museum),古根汉姆是美国的大富豪,过世了,美国纽约有他的古根汉姆博物馆(赖特设计),他在西班牙那儿又盖了一个。

这个2.4万平米,下部比较规矩,上部就非常复杂了,乱,没法形容,歪曲的像个大怪物,歪歪扭扭全都用钛金属,当时的钛便宜,很不规矩,平面也很不规则,这个怎么办呢?它就是造型极度不规则。所以大家看到那个东西,它的造型,包括什么解构他都用。

他都这么来,他的理论是什么?他的观点是什么?他就说:“不存在规律,也没有什么对,也无所谓错,什么是丑,什么是美,我闹不清楚。所以,美丑不管,对错不管。文化包袱,他说文化是个包袱,他倡导无规律的建筑no rules architecture。”

他在1986年继续发挥他这个观念,他说:“事情在变化,变化带来差别,不论好坏,世界是一个发展的过程,我们同世界不可分,也在发展过程之中,有人不喜欢发展,而我喜欢。我走在前面。”“有人说我的作品太紊乱了,太游戏,太不严肃,……但是时间证明,不是这样的。”“我在大街上获得灵感,我不是罗马的学者,我是街头的战士。”

他提倡对现有的东西采取怀疑的态度,应该置疑你所知道的,我就是这样做的。置疑自己,置疑现代,这种观念多多少少在做。所以他对于这个现代的文化,对这个正错,美丑,他都否认,随你怎么办,极度的自由,这就是一个特点,非线性的一个特点。

所以我认为我的关于建筑想法可能比创造完美整齐的建筑更能表达我们的文化。多一些潇洒有趣,我不寻求软绵绵的,漂亮的东西,我不搞那一套,因为它们是不真实的。所以他也是有他的道理,他说这个世界就是混乱的,他也不是看好,他不要搞漂亮的建筑,美丑正确错误都没有,所以这么一来又是混沌的,又是非线性的,怎么都可以,是吧?

一个色彩华丽,漂亮的,美妙的客厅对于我好像一盘巧克力,冰淇淋,它太美了,它不代表现实,我看到现实粗鄙的,人们互相齿咬,我对事情的看法源于这样的观点。所以他怪。你说他怪,他就是怪,我就是怪,我就是喜欢怪,你怎么着?

所以这个建筑师,现在的建筑师,这是一股潮流,就是说混沌,非线性,杂乱,无所谓对,无所谓错,你说怎么办?这一点就和历史上的大多数时期的建筑,城市化的建筑都给否了,他就特立独行。所以,盖里说我也能画漂亮的渲染图,透视图,但后来不画了,就用单线画草图就算了。

所以,我也不做模型。这个毕尔巴鄂那个博物馆,喜爱它的人说是“大的金属做的金属花”,不欣赏的人说它像个“怪船”,像个“怪物”。可是这个毕尔巴鄂本来不太有名的一个西班牙的港口城市,因为盖了他这个房屋以后,博物馆当局原来估计第一年会有40万人来馆参观,结果来了130万人。所以现在你要找盖里做建筑,你排不上队。

这就是盖里的主张和他的实际做法。